您如何看待三大协会发布的《关于防范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风险的公告》？

虚拟货币相关刑事犯罪研究系列（十八）：

虚拟货币监管再次升级，如何查看三大协会发布的《关于防范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风险的公告》

作者：杨天义，专门从事新型经济犯罪、金融犯罪案件辩护与研究的律师，广东广强律师事务所经济犯罪辩护与研究中心秘书长

近期，国家在地方层面，对虚拟货币“围剿”和“挖矿”采取了多项措施。 5月18日，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中国银行业协会、中国支付清算协会联合发布《关于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风险的公告》（以下简称《公告》）；同日，内蒙古自治区发改委发布《关于建立虚拟货币“挖矿”企业申报平台的公告》；国务院副总理、财政委员会主任刘鹤主持召开国务院金融稳定与发展委员会第五十一次会议，明确提出“严厉打击比特币挖矿和交易行为，坚决防止将个人风险转移到社会领域”； 5月25日，内蒙古自治区发改委印发《坚决打击和惩治虚拟货币“挖矿”八项措施（征求意见稿）》； 5月27日，国家能源局四川监察办发布通知，召开四川省虚拟货币“挖矿”相关情况座谈会。

从近期多方面的监管措施来看，不仅有中央定调“打击比特币挖矿和交易”，也有地方政府打击“挖矿”，就连三大行业协会都出台行业自律规范。随着各种监管措施的出台，整个虚拟货币交易市场也在不断的波动。

最近，朋友们一直在咨询这位律师。近期的监管措施释放了什么样的信号？三大协会发布的《关于防范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风险的公告》该如何解读？

笔者认为，国家对虚拟货币和“挖矿”的打击，本质上反映了国家打击电信诈骗和洗钱犯罪的坚决态度。

在近期密集的监管措施中，最有分量的就是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明确提出“打击比特币”，从表面上看，近期各项措施的出台是由于比特币价格大幅波动。比特币的价格，以及投资者的大规模清算和损失。为维护金融秩序稳定，国家“防止个人”采取了多种措施“将风险转嫁到社会领域”。然而，结合去年到今年的币圈“冻卡潮”年和国家对电信诈骗犯罪的持续打击，可见国家对虚拟货币的监管重新升级，不仅是因为比特币价值大幅波动的偶然因素，也是不可避免的国家继续打击电信诈骗和洗钱犯罪的措施。

目前虚拟货币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其去中心化的特性被不法分子利用，因此，虚拟货币成为不法分子逃避监管、存取款和洗钱的重灾区。在过去的一年里虚拟货币交易算违法吗，许多无辜的虚拟货币投资者被冻结甚至采取了刑事执法措施，这就是这一问题的体现。地方政府打击虚拟货币“挖矿”，一方面是为了完成“十四五”能源消耗双控目标任务，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遏制虚拟货币的输出。来源。

如果说从中央到地方的执行是行政层面的“追赶”，那么三大协会发布的《公告》可以被视为对虚拟货币的“封杀”金融和互联网行业。

那么，三大协会关于防范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风险的公告应该如何解读？

一、《公告》主要内容与此前发布的相关规定基本一致。

从公告第一、二条来看，公告内容与中国人民银行、中央网信办发布的《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关于防范代币发行融资风险的公告》一致2017年9月，工信部、工商总局、银监会、证监会、保监会，相关规定基本一致，否认虚拟货币的货币属性，重申在中国开展虚拟货币兑换业务的违法性。稍有不同的是，与2013年《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相比，三大协会的《公告》禁止会员单位开展的业务从“比特币”到所有“虚拟货币”。

可以说，《公告》的内容可以看作是对2013年三部委通知和2017年七部委通知的后续和重申，没有对成员单位提出新的禁止性规定。

第二，《公告》本质上是行业规范，不是法律规范，对公民的个人行为没有普遍约束力。

《公告》是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中国银行业协会、中国支付清算协会联合发布的文件。从文件性质上看，属于行业协会发布的行业规范，属于行业内的自律。规范性文件与法律规范有很大不同。 《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和《关于防范代币发行和融资风险的公告》均由国家部委发布实施。是效力层面的部门规范性文件。它们虽然不属于国家法律，但也有普遍的约束。力量。行业规定不同。行业规范是行业内通常由行业协会等自律组织发布的规范会员单位相关行为的文件。它们不属于国家法律或部门规范性文件的范围，不如前两者有效。不具有普遍适用性和约束力。

因此，《公告》作为行业协会发布的文件，对协会会员单位具有约束力，违反禁止性规定的会员可能受到行业协会的处罚。但由于《公告》不属于法律规范范围，不具有限制普通公民行为的作用。

第三，《公告》的目的是通过加强会员单位的自律，限制虚拟货币的交易、流通、支付和结算。

从《公告》第四条可以看出，《公告》的目的是加强对会员单位的自律监管，要求会员单位“严格执行国家相关监管要求，遵守行业规定”自律。”承诺、坚决不开展、不参与任何与虚拟货币有关的经营活动”，明确了违反行业规定的责任。

从联合发布《公告》的三大协会构成来看，本公告主要涉及互金行业、银行业和支付结算行业，旨在规范和限制三大行业的业务水平虚拟货币的交易、流通、支付和结算。如果说《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和《关于防范代币发行和融资风险的公告》是国家层面对虚拟货币及相关业务的总体规范，那么三大协会发布的《通知》具体针对的是行业。层面全面封锁虚拟货币业务。

四、《公告》中的某些表述不应作为对虚拟货币及相关行为定性的法律依据。

笔者还注意到，《公告》第三条向消费者提出了“消费者应提高风险防范意识，谨防财产和权益损失”的风险提示。本条款作为风险提示条款，本身不具有任何法律效力。但笔者认为，“从我国目前的司法实践来看，虚拟货币交易合同不受法律保护”的说法的客观性有待商榷，不宜以此为法律依据。虚拟货币及相关行为的表征。

一方面，从司法实践来看，我国并不否认虚拟货币作为网络虚拟财产的财产属性，现有的司法判例也可以证实“代币发行融资涉嫌违法犯罪确实不影响双方。基于比特币持有和转让行为的有效性判定”。因此，本律师认为《公告》对于虚拟货币交易的合法性是不恰当的。关于这个问题，笔者已经在文章“虚拟货币涉及犯罪研究系列（二）：个人可以买卖虚拟货币吗？”），这里不再赘述。

另一方面，从前文可以看出，由于本公告本身是行业协会发布的行业法规，适用于行业内的自律，不能作为普遍适用的法律规范作为判断的依据。因此，公告中关于该问题的表述并不代表国家法律否认虚拟货币交易的合法性。

律师观点：

这位律师认为，虚拟货币本身是中性的，没有天然的对错。就像菜刀本身不是凶器一样，普通人用它来切菜，但施暴者可以伤人。现阶段，部分不法分子利用虚拟货币从事违法犯罪活动，国家有必要采取相应的监管措施。还需要注意的是虚拟货币交易算违法吗，公民作为个人投资者，有权选择虚拟货币作为投资标的进行投资，但投资存在风险，损失应自行承担。作为社会的底线，法律不仅要严厉打击使用虚拟货币侵犯公民权利的违法行为，公民投资虚拟货币的合法权益也应得到保护，公民因虚拟货币引起的争议应予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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